语言是连接世界的桥梁

——专访郭福良总裁

记者|崔三妹， 张一丹

院长 郭福良

郭福良是国际交流与教育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学校学位委员会委员。他还是河北省留华交流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世界对外汉语教学协会委员、全国留学管理协会学术委员会委员、山东大学合作博士生导师。他的研究兴趣包括现代汉语词汇学、修辞学、语言学和应用语言学，以及向其他语言使用者教授汉语。自1985年起在中国从事国际学生教育工作，2000年3月至2002年4月在日本爱知树德大学讲学，2003年6月至今先后赴蒙古、韩国、印度尼西亚、泰国、巴西、英国、香港、澳门和台湾进行学术交流。主持或完成国家社科重大专项子课题1项、全国高等院校古籍整理委员会课题1项、河北省社科规划办公室课题2项、河北省教育厅课题3项。出版学术著作2部，参编著作6部，发表论文50余篇。论文《汉字与中国传统思维方式》获河北省高校社会科学研究成果二等奖，专著《新中国成立以来汉语词汇发展与变化研究》获河北省社会科学研究成果三等奖。2013年被授予“河北省国际教育先进个人”荣誉称号，2014年被授予“留华二十年”荣誉称号，2017年被授予“河北省国际教育交流贡献奖”。“国际学生社团建设与中外融合研究——以河北大学为例”项目被列为2016-2017年来华留学教育科研项目公告的重点项目。

郭福良院长与国际学生合影留念

下午三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但这种炎热真的比不上我们见到郭院长时的兴奋。对郭院长的采访就是在这种绝望兴奋的气氛中进行的。

您好郭院长，我们听说您是河北大学的校友，您能告诉我们 80 年代的河北大学是什么样的吗？你还记得学生时代有什么难忘的经历吗？

我是 83 年中文系的毕业生，八十年代刚恢复高考，我们还有一个 77-80 年级的联系小组。那个时代的条件很简单，包括宿舍和饮食。但这是一次难忘的经历，我们同时也有艰苦的学习精神和态度。最难忘的经历之一是我在全校第一届英语比赛中获得了第一名。那是我的大四，这极大地激励了我继续我的研究生学习。

郭福良院长的大学英语竞赛证书

我们知道您的研究方向是现代汉语词典学，但最初是什么让您对语言学感兴趣？是什么激励您踏上对外汉语教学的道路？

我的研究生专业是现代汉语，我选择这个专业是因为我在大学里作为这门学科的代表和专业课程的老师有更多的接触，我对现代汉语课的热爱和思考也得到了他们的肯定。至于如何开始教授对外汉语，也有这样的巧合。当时，85 年后，River University 有一位来自美国的外教，他想学习中文，学校的外事办公室找到了我，因为考虑到中文老师需要一口流利的英语，并且有扎实的中文知识。后来，和大恢复招收国际学生，我有幸成为河北省第一个获得对外汉语教师资格证书的人，从此，我就投身于和大大学国际学生的教育工作。

我们知道，除了语言本体论的内容外，您还学习汉字文化、语言文化、民俗风情、中国传统思维方式等，这些研究在您对外汉语的教学中扮演什么角色？您如何看待文化教学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的意义和作用？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包含着文化因素，而文化是密不可分的，除了语言本体的结构要素，比如语音、词汇、语法等，一般来说，语言是一种民族语言，它是民族文化的一种表现形式。在对外汉语教学过程中，通过汉语教学传播中国文化是非常重要的途径。所以，汉字的结构、汉字含义的演变、语言与民间传说的关系、思维方式的反映，都值得研究。文化研究必然会对对外汉语的教学起到促进作用，汉语的国际推广伴随着中华文化的传播。例如，外国学生的辩论赛，一方面是语言技能水平的体现，但更多的是他们对中国文化的知识和理解。因此，教授对外汉语的教师应该具有丰富的中国文化知识，能够在遇到单词或句子时解释其文化和深层含义。

2000年至2002年，您先后赴日本讲学，后赴英国、巴西、蒙古、韩国、东南亚、港澳台等地进行学术交流。这些国家和地区的汉语教学水平如何？你出国后最大的经历和感受是什么？

自 2000 年 4 月以来，我一直在日本的一所大学担任了两年的中文教师。当时这所大学的日本学生来和田短期学习，我是他们的中文老师，回国后，他们向学校报告说我的中文课很好，很有趣，负责人来和田听我的课，热情地邀请我到日本的这所学校教书。对于汉语教学来说，日本和韩国都属于汉字圈，目前汉语基础比较好。其他国家的汉语教学才刚刚开始，要在国际上推广汉语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刚到日本时，语言障碍是头号问题，那所学校只有两三个会说中文的老师。其次，适应日本的生活习惯和文化习俗需要时间。然而，这些困难也帮助我提高了自己的教学能力和实践，深刻理解了跨文化交际碰撞和适应的过程。

郭福良院长赴日本爱知树德大学任教时合影留念

对外汉语教师的一项重要研究是中外语的比较。在中外语的比较中，你发现了哪些有趣的现象？您能告诉我们吗？

这样的现象很多。我研究过中文和日文的比喻造字，比如我们说脚上的「玉米」在日语里叫「鱼眼」，所以可以看出他们从生活中选择材料来造词。我对中英文对比的研究，例如，“I'm gonna get a haircut”，都是用中文链接的。翻译成英文就是 “I have my hair cut”，变得被动了。通过对这些现象的比较，反映了中英两国语言习惯和思维方式的差异。例如，当我参加对外汉语教学硕士学位答辩时，国际学生分析了“can”和“hui”之间的区别，这两个词在英语中都是情态动词“can”，而在中文中，这两个句子的含义差异很大。再举一个例子，一些国际学生使用“finally”来组成一个句子：Yesterday my grandfather finally dieded。其实中文的 “finally” 字跟英文的 “eventually” 并不一样，它有期待某事发生的情绪色彩，留学生忽略了这一点。因此，在教授外语时，应更加重视语言比对的问题。

国际交流与教育学院是一所“年轻”的学院，您能告诉我们它的发展和我们大学在国际学生教育方面的最新成就吗？

国际交流与教育学院主要培养外国学生和向其他语言的人教授汉语的硕士学位。办公楼建于 1997 年，最初规模较小，国际学生较少。2009 年，开设了汉语对外汉语教学硕士项目。自2010年以来，我校获得中国政府奖学金和孔子学院奖学金，学院规模不断扩大，各专业的国际学生人数也有所增加。2010年，被国家汉办批准为汉语水平考试（HSK）考试中心。2013年，我校当选为河北省留学研究会会长单位。2016年，成为国务院侨办在河北省的第一个中文教育基地。今年6月17日，将有50多名印尼华侨学生来到我校参加“寻根之旅”夏令营。他们是与中华民族密切相关的华裔青年。2017年，我校作为河北省第一所高校，以优异的成绩通过了第二批留华高校国家质量认证认证评估。作为国际交流与教育学院院长，我认为国际学生教育的发展与“省部共建”、“一省一校”和“双一流建设”息息相关，对推动我校国际化也发挥着重要作用。我校的目标是独树一帜，享誉国际，“国际声誉”主要体现在留学生在中国的教育中。

说到国际交流与教育学院，大家都对国际学生感到好奇，您能简单介绍一下他们的情况吗？他们在课外进行哪些课外活动？

我们的国际学生来自五大洲的 70 多个国家，除了拥有对外教授汉语的硕士学位外，我们还拥有本科、硕士和博士学位等 20 多个专业。自 2010 年以来，仅医学院就有 50 多名国际学生报名参加中国政府奖学金。文学院、新闻学院、经济学院、管理学院和建筑学院平均都有大约 20 名学生。国际学生普遍热爱中国文化，并参加了许多俱乐部。最具影响力的是国际学生武术队，他们每天与我校武术协会一起训练，在各种比赛中取得了骄人的成绩。还有刚刚结束的河北省首届国际学生中文辩论赛，我校辩论队获得省级冠军。在艰苦而有趣的培训中，国际学生和教师以及中国学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还有一位埃及学生跟我一起攻读汉语对外讲人汉语硕士学位，后来在埃及举办的埃及-中国大学才艺表演中获得冠军，还在“姬之光”中文比赛中获得中文才艺表演第一名。文化交流具有重要意义，可以让外国学生更好地融入中国环境。为此，我申请了“国际学生会团建设与中外融合研究：以河北大学为例”项目，该项目已被列为2016-2017年来华留学教育科研项目的重点项目。河北大学国际学生教育工作在全国领域具有较高水平和较大影响力。

除了学术研究和工作之外，你还有什么爱好吗？

首先，当然是英语，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学习英语。他对足球也非常热情，曾任研究生足球协会的发起人和队长。除此之外，唱歌和美食也是我的爱好。语言有国界，音乐无国界，因为工作，我能结识来自许多国家的留学生，有幸品尝到各国的特色美食。

国际学生来自世界不同国家，具有不同的文化背景。面对各种文化差异，您对国际学生的管理理念是什么？

对于国际学生的管理，首先要以宽广、宽容、仁爱的中华民族态度欢迎国际学生来我校学习。来自不同国家和国籍的学生都有自己的性格和特点，应该平等对待他们。其次，从学校到学院，对国际学生的管理必须认真负责，包括一些很微妙的事情，比如夏天来了蚊子多，我安排办公室工作人员在河北大学国际学生公众号上发了一份通知，为国际学生介绍一些消灭蚊蝇的方法。二是让国际学生了解和尊重中华民族的风俗习惯，引导他们遵循当地的风俗习惯，适应中国的生活。来自不同国家的学生也应该相互尊重，团结友好，和谐相处。例如，有必要尊重穆斯林国家学生的饮食习惯。

郭福良院长在国际学生晚会上致辞

随着汉语教学的发展，越来越多不同专业和年级的学生有兴趣报考汉语教师志愿者考试。

在汉语教师志愿者考试中，我经常担任考官，我去过北京、天津、武汉、习安、内蒙古、吉林等地的大学参加过考试，我们在河北大学也经常被用作考试中心。我总体感觉我们大学的考生总体上还是做得不错，但与更好的学校相比，我们应该加强汉语知识、教学能力和跨文化交际方面的培训。中文知识以语法点为主，词类和句型的基本知识要扎实。最重要的是教学能力，也就是能不能讲课。建议大家站在讲台上发言 15 分钟，而这种能力只有经过多次这样的训练和练习才能获得。然后就是跨文化交际，如果你非要出国教老外，如果你没有跨文化交际技巧，或者你没有这个意识，你肯定会遇到困难，教不好。我建议，不仅是汉语教学硕士，其他主修汉语、教育、外语、政法专业的学生，只要有这样的想法和抱负，都应该努力争取这样的机会。出国开阔视野，锻炼自己的能力，对人生的成长非常有益。我支持并鼓励学生申请中文教师志愿者计划。

随着“一带一路”战略的推进，我们将有越来越多的外部发展机会。您对年轻学生未来的学习和职业有什么建议？

“一带一路”国家战略和雄安新区建设，为青年学生的发展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作为青年学生，我们必须关注国家的发展形势，满足国家对人才的需求，这样我们才能在进入社会后找到理想的位置。我想起了 80 年代，当我在大学努力学习英语时，后来恰逢国家改革开放和国际学生教育的发展，我学到的东西都得到了应用。再比如河北师范大学英语专业的一位教师，他学习了葡萄牙语，后来一经机会成为巴西里约河北大学孔子学院的中文主任，从2011年开始就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因此，青年学生应关注国家和社会的发展需求，在实践中不断完善和提高自己，并将自身技能与社会实际工作的需要相结合，从而更大程度地创造人生价值。

一个半小时的采访以老师对我们的高期望结束。但正如光线的折射一样神奇，郭院长的人格魅力以及他在这一个半小时的采访中所体现的对语言和生活的热爱，将成为我们生命中的宝贵财富。